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鄧飛:“教協(xié)”一倒,自由減少?他們?yōu)楹伍L期如此自大
觀察者網(wǎng):您是香港教育工作者聯(lián)會的副主席,之前采訪您時您提到過,你們這個聯(lián)會和“教協(xié)”在香港是兩個比較大的教師組織。請問除了立場不一樣,在其他方面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?
鄧飛:首先,我們教聯(lián)會成立于1975年,成立時間比“教協(xié)”略晚兩年。教聯(lián)會和“教協(xié)”最大的一個區(qū)別在于,組成教聯(lián)會的學校是傳統(tǒng)的愛國學?!褪亲钤缟鹞逍羌t旗的學校,被稱作“紅?!被颉白笮!薄僭谶@基礎上去團結其他學校的人。換言之,我們的核心長期都是由跟內(nèi)地官方關系比較緊密的一些學校組成的。
其次,兩者法律基礎不同,“教協(xié)”是工會,而教聯(lián)會是一般的社會團體。這個分別就很大了。如果有一個老師覺得自己遭遇校長或校長會的不公正對待,“教協(xié)”有權代他出頭,而校長(雇主)是不能拒絕見工會的;如果找教聯(lián)會出頭,雇主有權拒絕見教聯(lián)會,會覺得我沒有必要和你討論這個勞資糾紛問題。
再次,“教協(xié)”很長一段時間里在立法會有議席,而教聯(lián)會沒有,所以特區(qū)政府會朝他們靠攏,我們就只能是盡力去做自己能做的工作,得不到特區(qū)政府的特別扶持。
觀察者網(wǎng):作為教師最大工會的“教協(xié)”解散了,這對于香港的后續(xù)教育工作會不會有什么影響?
鄧飛:其實沒什么特別的影響,可能在情緒上,他們會有一個慣性。雖然大家已經(jīng)習慣了它的存在,但香港是一個很現(xiàn)實的商業(yè)社會,它解散了或靠邊站了,沒過多久就人走茶涼,這是必然的。
更何況,“教協(xié)”雖然是最大的教師工會,但不是唯一的工會,還有其他工會存在,只不過以前被邊緣化而已?,F(xiàn)在包括我們教聯(lián)會也會另外成立工會,相信還會有新的教育團體和教師工會出現(xiàn)。香港教育界不會因為少了一個“教協(xié)”就不轉了,相反,還可能轉得更快了。
沒有了“教協(xié)”,香港教育界可能運轉更順暢了。資料圖來源:港媒
觀察者網(wǎng):一些港媒開始炒作,稱可能由此掀起“工會解散潮”。
鄧飛:我覺得不能排除這種情況,不過重點不在于因為它們是工會,而是因為它們往往借工會之名去做一些有違“一國兩制”原則的政治行動,這才是致命的。同時,這些工會極可能跟外國的工會有組織聯(lián)系,甚至有資金上的聯(lián)系。在香港國安法的規(guī)范之下,跟境外勢力有勾結,這肯定是不行的。
一些工會可能會因這些原因面臨執(zhí)法部門的調查,工會本身是沒問題的。工聯(lián)會(香港工會聯(lián)合會)也是工會,就不擔心這問題了,對不對?
觀察者網(wǎng):我看到有些“教協(xié)”成員在接受外國媒體采訪時,抱怨稱“老師和會員的發(fā)聲空間收縮了”。從《蘋果日報》停刊到如今“教協(xié)”解散,關于言論自由的悲觀論調不絕于耳,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消解?
鄧飛:他們從來都是這樣吹的——他們從九七之前就說“一國兩制”是沒有希望的,肯定是騙人的;當九七過渡之后,他們每年都燒《基本法》,每年都說“一國兩制”已經(jīng)死亡,每年都在大街上喊“香港已經(jīng)沒有言論自由了”。我都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,是在搞行為藝術嗎?既然沒有言論自由,那么他們?yōu)樯哆€可以在大街上這樣喊呢?這是自相矛盾的。
這也反映了他們內(nèi)心存在傲慢的情緒,仿佛他們的存在才是自由的存在,他們的消失、倒閉,就是自由的消失與倒閉。這未必太自大了吧?把自己看成自由的化身,這也是讓我最難以忍受和惡心的一件事。沒了“教協(xié)”,其他教育團體多了去了,不是非你不可。
不光是“教協(xié)”,很多其他的反對派都是這樣的,經(jīng)常就把自己看成是壟斷自由的一個人肉的象征,這個基本上不值一駁。
觀察者網(wǎng):現(xiàn)在香港教育界面臨多項改革,除了上次采訪聊到的教材、課綱改革,現(xiàn)在組織也有變動,除了這些,您認為教育這領域還有哪些方面在后續(xù)改革中要多加注意?
鄧飛:現(xiàn)在基本上該改的都已經(jīng)在動了,無論是課程、考試也好,還是推動國家安全教育、《基本法》教育,這些都在實施過程當中,而不是還停留在打嘴炮階段。接下來要多注意的,我覺得主要是兩方面——
第一,關于教師的職業(yè)操守,還可以做更多的工作。無論是師資培訓機構、大學進行的一些相關教育,還是進入學校之后,教育局的督學巡查或學校自己的行政管理層對老師教學質量的監(jiān)督,這些都必須要重視。
第二,雖然說整個選舉制度已在完善過程中,但是教育界功能組別依然是存在的。我覺得要把工會維護老師合法權益這塊,跟參與政治選舉分割開來,不要讓“教協(xié)”當初那種政治-商業(yè)模式再運行下去。
接下來無論是新成立的工會也好,原有的工會也好,我覺得教師的工會應該就只管工會的東西,幫助老師維護合法的權益就得了,不能再把工會的運作跟選舉的操作結合起來。這兩者之間必須保持一個距離,這才是一個比較正常的做法。否則,就等于重走當年“教協(xié)”的舊路,整個香港真真正正的教育問題就一直被所謂的教師權益問題所劫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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